布林在“赚钱”和“扮酷”之间平衡着,Google在“可用”和“不可用”之间折腾着;李彦宏在“生存”或者“死亡”之间追赶着,在总裁室隔壁给工程师铺好“行军床”,日夜赶工。
2002年8月,百度闪电行动小组。时间已经过去大半,任务还没有头绪。 “这个功能多长时间能做完?”“三天。”李彦宏吼道:“不行,你一天半就要给我做出来。”
1998 年Google.com一上线,李彦宏就看到了。“当时它索引库比较小。”“感觉还比较嫩。”“一直到1999年底2000年初,Google索引量超过别人,用户才多起来。”
“不是Google多了不起,是因为其他搜索公司都放弃了。”“Infoseek被迪斯尼收购, 2001年关闭;1999年5月,Excite与At Home合,2001年9月28日:ExciteAtHome破产;Lycos被西班牙电信收购,越做越惨,后来卖给一家韩国网站,现在是一韩国网站的子公司;AltaVista跟着DEC卖给了康柏,康柏感觉玩不转,转卖给了CMGI,CMGI又将AltaVista转卖给Overture,Overture后来下嫁没有搜索技术的雅虎。”真正有搜索技术的公司下场都很惨,所以,到2000年,大家都不做搜索引擎了。
2000年9月12日,Google中文版一发布,李彦宏就很紧张。他看到了百度和Google 的差距,但他又不服气。“我当时想,我们也可以做的一样好。”但此时,李彦宏的商业模式不是运营搜索引擎,而是为门户提供搜索技术,所以,比Google差点也能卖。
2002年2月,百度决定做搜索引擎之后,需要直面Google的竞争,李彦宏对投资人说:“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我先将公司的管理放下,我来做项目经理,亲自管开发。”已经领教过李彦宏脾气的投资人此时已经无可奈何,他们此时对百度的态度是“死马当活马医”“那你就先做项目经理吧。”此时,百度内部的心气也不高,有人认为,Google是一家美国公司,钱比百度多,实力比百度强,百度理应做不过Google,再努力也是白费;在悲观的同时,百度人也流行着认为“自己已经做得不错”的骄傲心态。“两种思想矛盾的结果是,细节执行上没有那么细,宏观上又没多大信心。”
闪电计划2002年2月开始,组长是百度第四名员工,是首席构架师雷鸣。李彦宏给雷鸣的任务是:日下载数据库内容比Google多30%,页面反应速度和Google一样快,内容更新频率全面超过Google。这场针对Google的“闪电战”一共15人,被称为“野战排”,当时Google 800人。
2002年4月,李彦宏又病倒了,住进了广安门医院,在病床上,他给手下打气说:“我们是在自己的国家‘打仗’,你们每个人平时不都对Google不服气吗?这回真刀真枪干起来了,谁怕谁?”2002年8月,李彦宏对“闪电战”进展不满,自己任组长。
2002年9月,十六大召开前,Google无法使用两个星期。Google无法使用之前,百度先无法使用,百度紧急处理了有害信息,4小时后,变得重新能够使用。针对Google无法使用,最大受益人是百度的质疑,李彦宏感到很委屈。“Google无法使用和百度有什么关系?我们吃了很大的哑巴亏。”李彦宏甚至认为,“这么一来反而会导致Google品牌在中国迅速扩张。” Google进中国后,Google创始人布林时不时地扔出了“如果无法在提供信息服务与满足中国政府要求之间建立平衡,会重新作出评估”的清高言论。布林在“赚钱”和“扮酷”之间平衡着,Google在“可用”和“不可用”之间折腾着;李彦宏在“生存”或者“死亡”之间追赶着,在总裁室隔壁给工程师铺好“行军床”,日夜赶工。2002年12月,闪电计划完成。在百度,有人悄悄地删掉Google链接,从此理直气壮地用百度。李彦宏从此感觉百度已经和Google一样好。“百度整天就琢磨中文搜索,就是笨一点也可以做到和Google一样好。”
随着互联网的发展,内容同质化越来越严重,同一内容有成千上万个副本,此时的情形已经变成了将谁排在前面,都能满足用户的搜索需求,Google的排序优势失去了从前的神奇。“搜索引擎越到后来,细节越重要。Google虽然人多,但他们在万里之外想的和我们在中国用户面前想的肯定不一样。”“中国人有中国人的使用习惯。比如,百度搜索结果打开新窗口,用户就喜欢这样。Google以前不开新窗口,原来的搜索结果找不到,中国用户很不习惯。这样的细节可能有上千个,我们都想到了,他们可能只想到几个,这样差距就明显了。”“是否打开新窗口不是技术问题,是理念的问题。Google开始认为打开新窗口会降低速度,现在Google也在打开新窗口,也有相关检索和拼音扩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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